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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 各自目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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譚大娘瞧見柳應渠俊俏的樣子又心酸又高興:“你在京城可好?”

“過得不錯,在翰林院也是一個清閑的官,比不上那些忙碌的大官。”柳應渠笑著說,他綠色的官袍玉帶子還禳著玉碎。

譚家的人從進入京城看見這繁華的景象就迷花了眼,這裏高臺樓閣,各種稀奇的東西,來來往往的人都是一副富貴的樣子,從皇城旁走過就能感到莊嚴的氣氛。

一進柳府來,他們還有些拘束,一見這宅子鋪著大理石,桌子是白玉花瓶,在地上還有一個紫金色的香爐子,發出裊裊的香氣。

他們心中的貪念就勾了起來。這時看見柳應渠安置完譚大娘後立馬就跳出來了。

“應渠,舅舅……”譚老二話還沒說完,柳應渠就後退了幾步。

“你們忘記了道士怎麽說的嗎?我們不能同處在一屋子裏,不然我會有性命之危。”

譚老二把這茬給忘了,臉上的笑容一僵。

“那我們住哪?應渠我們是你的親人,你這可不厚道。”陳桂香上前一步說道:“我們這麽大一夥人怎麽辦?”

“給你們五兩銀子去住客棧。”柳應渠從錢袋子裏拿出五兩銀子,遞給譚老二,他的表情還帶著笑:“你們先安頓下來,以後的事以後再說,要是遇上困難記得給我說。”

五兩銀子?!這打發叫花子啊!

“對了舅舅,這京城隨便死個人也算不上難事,你說呢。”柳應渠拍拍譚老二的肩膀。

譚老二後背出汗,眼睛對上柳應渠含笑的眼睛心裏更發虛。

陳桂香梗著脖子:“應渠,你少嚇唬人!”

“本官是從六品修撰,你不行禮也就罷了,還對本官大呼小叫是想進牢獄?”柳應渠臉上的笑臉一下子就變得面無表情。

沈清梧在假山後面偷聽,看見柳應渠宛如川劇變臉一下,他心裏有些吃驚,柳郎竟然是這樣的人。

“你們不會忘記了對我做了什麽吧?千裏送人頭,活得不耐煩了。”柳應渠露出自己仗勢欺人的嘴臉:“再不走就把你們身上的銀子全交出來,要是我在京城中聽見半點不好的言論,我就找你們算賬。”

譚家的人傻眼了,這哪裏是一個官員,這不妥妥的流氓嗎?

柳應渠甚至十分有禮貌:“請圓潤的走出去。”

“柳應渠,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?”譚老大指責道,眼裏滿滿都是失望和怨氣。

“閉嘴,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麽和本官說話!你就不怕死嗎?!!”

譚老大被懟得兩眼發暈。

“你不怕我們把你告上公堂?”陳桂香看見柳應渠這滾刀肉的態度就氣,這樣的人也能當官!

“堂下是何人狀告本官!”

柳應渠無所畏懼,他甚至惡劣的揚了揚唇角,似笑非笑,擺出一副欠揍的樣子,可是那張臉過分好看,只覺得讓人看上去就心癢癢。

沈清梧眼中冒出小星星:“柳郎好看。”

譚家氣得一個仰倒,這是什麽倒黴外甥,這沾不到一點好處,他還要威脅他們。

“你等著!”他們放完狠話打算現在京城裏先住著,以後再想想辦法。

柳應渠好整以暇的彈了彈肩膀上的灰塵。

“長戈,你跟著他們。”

燕長戈點點頭。

他功力的十分之一還沒使出來,就這?柳應渠懶懶的打個哈欠。

“柳郎。”沈清梧從假山後面出來,臉上爬上一層嫣紅,他抱住柳應渠的腰:“你好厲害。”

“沒有了。”柳應渠抱住老婆的腰肢,眉眼彎彎,清風如月,這樣子看不出之前那副惡劣仗勢欺人的模樣。

眼神裏如淵的鋒芒也收斂下去了。

“岳父。”柳應渠松開沈清梧對著沈父叫了一聲。

“三元及第好樣的,應渠我沒有看錯你,希望以後也不會看錯你。”沈父說道。

柳應渠笑了笑:“岳父,不會的。”

柳應渠要去換官袍去了,沈清梧也想跟著去,沈父立馬拉住了沈清梧,沈清梧戀戀不舍的收回眼神。

“爹你有事嗎?”沈清梧語氣不爽。

“你娘沒在,我要問你一些事。”

沈清梧抱胸看他。

“你和應渠就是孩子的事怎麽樣?”沈父偷偷摸摸的說。
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沈清梧臊紅了臉:“爹你說什麽!”

“你們成親有接近一年時間了,你們也不著急。”

“這有什麽好著急的,我們兩個人還沒過夠啊。”沈清梧繞著玉佩穗子,脖子也紅了,不知道想到什麽紅著臉低頭不說話。

他才和柳郎成親多久,以前柳郎就要讀書科舉,現在當官也沒多少時間,早上那麽早就去上朝,夜裏他也不好那個。

而且孩子的事要順其自然,他和柳郎還年輕。

沈父這一番話也提醒了他,明日是休沐,今晚不就可以放肆一下了。

沈父還在說什麽,沈清梧自己過濾。

京城的夜晚帶著涼意,柳應渠讓人把桌子搬在院子裏用飯,桌子的好東西不少,沈清梧又去拿了果酒。

柳雲華和柳雲願陪著譚大娘說話。

沈清梧今日高興拿著果酒一會去敬譚大娘,一會又去和沈父攀談,笑著飲酒。

正當他還要飲酒時,柳應渠按住了他的手:“少喝點。”

“今天高興。”沈清梧鳳眸帶著幾分水潤,他笑嘻嘻的上前把柳應渠杯中的酒給喝了,還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去看柳應渠。

柳應渠錯愕:“……”

譚大娘瞧沈清梧瞧了好幾眼,心裏納悶這兒媳婦怎麽跟變了一個人一樣。

柳應渠看著沈清梧還去拉著柳雲華和柳雲願喝酒,心想估計明天老婆是要後悔的。

“娘,他平時不這樣,今天遇見你高興。”

沈父瞪著沈清梧:“還不快回來坐著!成何體統!”

他這老臉都沒法擱了。

吃完飯柳應渠扶著酒鬼回房,夜裏的風一吹,沈清梧就像一只貓一樣往柳應渠的懷裏鉆:“好冷。”

酒鬼咂咂嘴:“暖和。”

柳應渠有些好笑,抱著沈清梧抱得更緊了。

他把人放床榻上,自己去沐浴去了回到房間裏躺上去,沈清梧就聞著腥去扯柳應渠腰帶。

“幹什麽。”

沈清梧:“要你。”

他還補充一句有些得意:“明天休沐。”

“休沐怎麽了?”柳應渠低沈著嗓子問。

“休沐就可以好好的洞房。”沈清梧把柳應渠的扯完,又去扯自己的。

“我自己來。”沈清梧阻止了柳應渠想要翻身的樣子,他唇珠殷紅,嘴角向上揚。

蠟燭還未熄滅,手下的觸感柔軟有彈性。

柳應渠狼狽的低下了頭。

這事上他第一次鹹魚。

次日一早,晴方瀲灩。

柳應渠騎著馬閑適的走在大路上,在他身後還有一輛馬車,柳雲華和柳雲願這是第一次來郊外,他們有些有些好奇的掀開車簾去看,沈清梧今日難得也沒騎馬而是坐在馬車上。

譚恒騎馬和柳應渠並行:“柳兄,我在學業上有一事不懂,想聽聽你的想法。”

柳應渠不可思議的對上了譚恒的眼神,他正了正神色:“譚兄,請說。”

譚恒把夫子的問題說了一遍。

柳應渠半晌沒作答,他低頭想了想,譚恒也沒有催促。

“這兵法上的事,我未曾研讀透。如果把交戰雙方比作是大昭和青國……有一言,戰勝而天下曰善,非善之善者也。故舉秋毫不為多力,見日月不為明目,聞雷霆不為聰。”

他坐於馬上,談話聲並不高,唇角含著笑,舉手投足之間就有一種灑脫和少年意氣。

“柳兄高才。”譚恒笑著說,然後他又問了柳應渠其他的問題。

柳應渠表面笑著,內心吐血。譚恒可真是一個卷王。

王灼清一邊和夫郎騎馬一邊笑著看風景,好不快活。

等到了溫泉處,柳應渠松了口氣。自有奴仆把馬匹牽了過去給他們每個人發了一個小木牌,等會就憑著小木牌去領自己的馬,連著馬車也安排得妥妥當當的。

“幾位公子這裏面請。”引路的小廝客客氣氣的。

他們早就預定了位置,柳應渠預定了一間小屋和沈清梧一起過,給柳雲願和柳雲華也預定了一間小屋。

王灼清帶著夫郎來也有一間小屋。

顏臺上前一步拿著折扇:“柳公子又遇見了。”

柳雲願拿著自己的小包袱:“顏公子好。”

“你也不用叫我顏公子,我和柳兄以兄弟相稱。”顏臺笑著說。

“那我叫你顏大哥吧。”柳雲願十分爽快。

顏臺心下一喜,轉頭就聽見柳雲願叫焦鳴叫了一聲焦大哥。

柳雲願在清水縣是見過焦鳴的,焦鳴也把柳雲願當做弟弟一樣,柳雲願又叫了一聲古戰。

顏臺:“……”他一直是一個很堅強的人。

在小屋裏沈清梧把自己的大包袱放在小屋裏,柳應渠的小包袱就占了一點邊角位置。

他們各自換了衣裳,這裏的衣裳輕紗透氣,適合在小屋裏行走。

沈清梧脫下衣裳就滑過水中了,柳應渠也下水了,溫泉裏霧氣彌漫,他趴在一旁,水珠順著脊背往下流。

柳應渠上半身還帶著牙齒印,沈清梧身子泛著紅。

“清梧,需要我給你擦背嗎?”柳應渠說道。

“我自己擦。”沈清梧自己拿著帕子擦背,整個人很放松,目光時不時偷瞄柳應渠,眼尾嫣紅。

柳應渠有些遺憾,他收回眼神,心裏有些躁動。

喝醉的老婆可熱情了。

他本來被譚恒追著問了一路的問題,腦子就有幾分不清楚,一看老婆身上的痕跡,這腦子清醒過來。

他們泡了一會兒就穿上衣服,在外面穿上一層外袍去院裏用午膳。

“柳兄快來,你點你喜歡的菜。”王灼清喊道。

柳應渠快步過去,他坐在一側拉著沈清梧也坐在一旁。

“大哥,雲願這裏。”

柳應渠點了兩個清淡的菜又點了一碟辣菜。

“你這口味……”曲流笑了笑。

眾人也隨意的點了幾個菜,柳雲華還點了一碟水果,他左邊靠著柳雲願,右邊是柳應渠,心裏也不大害怕。

顏臺變著法的和柳雲願搭話,柳應渠邊吃菜,心裏沒由來的升起一股警惕來。

柳雲願性子胡鬧慣了,又有柳應渠,柳雲華,沈清梧寵著,這人就更加大大咧咧的。

“顏兄,你覺得你會分在哪去?”古戰插話道。

顏臺:“我想去吏部。”吏部掌管文職官吏的任免,考課,升降和調動,還有封勳。這樣的部門才適合他這樣的人。

“我想去戶部。”陶然就是喜歡去熱鬧又有錢的地方。

“那我要去刑部。”古戰說。

“那我跟著古戰一起去刑部。”焦鳴說。

“我去禮部。”曲流也把自己心儀的部門想好了。

王灼清是戰場上的孤兒:“我去兵部。”

譚恒不想去兵部,他糾結了一會兒:“我去工部吧。”

柳應渠笑著調侃說:“你們自己訂的,沒準是下放到地方去。”

這話一說出來引來了小夥伴們的怒目而視。

“你就沒想?”

“當然想了。”哪輕松他就去哪。

他覺得禮部就不錯。

曲流拿著琴彈了一首曲子,柳應渠打著拍子應和,古戰他們喝著小酒,沈清梧含著笑卻是滴酒未沾,今早一醒過來他就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了。

眾人吃完飯喝了一點小酒又恢覆一些活潑,本來就是二十幾歲的年紀,他們吵吵鬧鬧的,勾肩搭背的,一個用肩膀去撞一撞那個,一個又用肩膀去撞撞另一個。

“譚恒,你一直撞我做什麽?”顏臺有些氣。

“誰撞你了,明明是你撞我了。”譚恒反問。

柳應渠上前捂住譚恒的嘴巴,王灼清上前捂住顏臺的嘴巴,讓他們說不出話來。

“你們鬥來鬥去的,不怕成了鬥雞眼。”柳應渠松開手說。

眾人哈哈大笑,覺得柳應渠說話就是有意思,連著譚恒和顏臺也笑起來。

“要是以後我在兵部任職了,陶然你去戶部任職,你可不要克扣我的軍餉。”王灼清對著陶然說。

陶然放下筷子:“那要看你表現了。”

“陶大哥。”王灼清賣了一個乖。

曲流:“王灼清,你臭不要臉。”

“柳兄還未說你去哪?你空手套白狼啊。”

“禮部,我要去禮部!”

譚恒語出驚人:“要是我們犯事了,這還要看刑部的古戰和焦鳴了。”

“找打啊,譚恒,你犯事可別帶上我們!”

古戰笑著說:“要是真犯事了,我就大義滅親了。要是被冤枉了,我拼上這條命也要為你們奔走。”

“古哥大氣。”

“古哥糊塗啊。”

沈清梧看著他們各自勾肩搭背,湊在一起笑,他臉上也帶著笑,唇角勾起。

……

小屋裏。

“清梧,他們竟然說禮部沒用,我們禮部招誰惹誰了。”柳應渠委屈控訴。

“我就喜歡禮部。”沈清梧眼睛亮晶晶:“我最喜歡禮部尚書了。”

“……”柳應渠登時沒了表情。

他現在還是一個從六品的修撰,禮部尚書是從一品的官。

他這是要飛上去才行啊。

老婆只是說著玩的,柳應渠安慰自己。

“要當就要當最厲害的一個,當然要當他們的老大了。”沈清梧扳著手指算:“柳郎每年升一個官,升六年就能升上去了。”

柳應渠痛苦不堪,老婆,別說了。

“不過要是柳郎犯事了還要降職,要多預留三年時間。”

柳應渠把枕頭捂在臉上,裝死了。

沈清梧一去看柳應渠: “柳郎你都是狀元,你要對自己有信心,我就對你特別有自信。”

柳應渠艱難道:“清梧,你的要求能不能低一點。”

“我相信你。”沈清梧吧唧一口親了親柳應渠的喉結。

柳應渠看了老婆一眼,焉巴巴的。

“我盡力而為。”為了老婆的期望,他頂多比之前多努力一分鐘。

沈清梧眉梢間都是喜意,他覺得李部尚書很有風度和儀態,柳郎就是這樣的人。最重要的是他在書店買了一本《美男子禮部尚書》太好看了。。

而且柳郎也想去禮部這不就是註定的禮部尚書,沈清梧捧著臉想。

在京城中柳應渠他們去泡溫泉去了,蕭寒和王景在街上走著,譚廣生也在街上,他看著事事都新鮮。

“娘,我餓了。”

陳桂香去給譚廣生買吃的,譚廣生不知怎麽看見蕭寒和王景穿得富貴的樣子,心下就有些嫉妒,故意去撞王景的肩膀。

王景一個沒站穩就摔在地上去了,手上蹭破皮了,王景抽噎著掉眼淚。

蕭寒一下子就火了,兩個人推起來。

陳桂香買完東西一看就急了:“你是哪家的小孩怎麽這麽沒教養!”

蕭寒冷靜下來:“我是蕭將軍府上的,這是王閣老府上的小公子。”

陳桂香頓時傻眼了。

陳桂香他們一行人這得罪了將軍府和王閣老,他們還不知道會怎麽死。

柳應渠瞧那樣也不會為他們出頭,他們收拾包裹就溜走了。

“大哥,那你們就待著吧,我和桂香先走了。”譚老二心裏也怕。

結果沒走成,被蕭寒帶著人要了一些銀子這才灰頭土臉的離開了。

柳應渠他們在溫泉泡了兩天,這才慢悠悠回京城。

這時青國的使者也從青國出發要來到京城裏,青國帶了一些家鄉的珍寶。以前他們出使大昭,先帝在時對他們很寬厚,給先帝一點東西,他們在京城裏就能享受貴賓的待遇。

犯法了沒事。

“大昭的女子和哥兒都是標志的人。”一個壯漢哈哈大笑。

“這次是為了探究大昭的虛實,你們不要太過分。”說話的這人風度翩翩,看打扮是一位少年將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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